维罗妮卡

都是编的

认知障碍

简介:柾国在首尔歌谣大赏表演后累坏了,临时性出现了类似于认知障碍的症状,一部分行为模式变得如同幼兔,因此在没有行程的休息日里引起了骚动。

很短
All国,果中心,ooc,bug很多
友情向



金硕珍在羽绒被里翻了个身,艰难地睁开眼,视野里捕捉到床头柜上电子闹钟蓝莹莹的屏幕。

6:54。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扭动着肩膀和脖子,试图让酸痛僵硬的肌肉好受一点。名古屋连续两天的演唱会后紧接着就是首尔歌谣大赏,FAKE LOVE和IDOL两首歌的舞台彻底掏空了所有人的精力。
今天是紧凑的行程间隙里难得轻松的日子,虽然中午还要去公司商讨回归的事宜,上午却可以好好休息

——所以自己到底为什么不睡懒觉啊!

他伸了个懒腰,离开被褥的手臂接触到室内寒冷的空气,让他受凉而瑟缩了一下。
然而真正让他惊吓到睡意全无的罪魁祸首却不是冬日的温度,而是他伸懒腰时脚尖碰到的东西。

隔着棉质布料传来的、柔软温暖的触觉。


金硕珍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在他新宿舍那张宽大的床上,田柾国正穿着条纹睡衣,把自己团成一小坨,手和脚都蜷缩在胸口,皱着眉睡得很不安慰。
被子突然被掀开而涌入的冷空气让他不安地摆了摆脑袋,金硕珍恍惚地放下被子,把忙内包起来,开始思考这21岁的叛逆弟弟什么时候溜进他房间,又怎么会突然像以前一样黏人起来的。




“所以……到底怎么一回事?”郑号锡穿着他的gucci拖鞋走下楼梯来到客厅,视线直直望向和田柾国一起坐在沙发上的金硕珍。

准确地说,那不是“一起坐在沙发上”,因为只有金硕珍是好好坐着的,田柾国却缩在大哥怀里,包括头、手和脚,都以一个看上去并不舒服的姿势弯曲折叠在金硕珍能够以拥抱笼罩起来的区域内。而金硕珍一只手圈着田柾国的腰以免他掉下去,另一只手则在不断抚摸对方的头发,回望郑号锡的神情相当无辜且无奈。

“一醒来就看到你发的消息,我应该是第一个下楼的,其他人还在睡觉。”郑号锡走过来,对着金硕珍说话,眼睛却看着田柾国。

原本低着头放空的田柾国听到他走路的声音,抬头注视郑号锡几秒,反应过来:“号锡哥早。”

“早啊柾国,这不是没事吗?”郑号锡在金硕珍旁边坐下来,“你们在整我是不是?和那个Bangtan TV一样,是在测试谁最早醒——”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了,因为田柾国抬起头朝着空气中不存在的东西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挣脱金硕珍的怀抱,钻到郑号锡的手臂底下,趴在沙发上,下巴枕着郑号锡的大腿,闭上了眼。

郑号锡:???


金硕珍熟门熟路地伸出手,又开始一上一下摸田柾国的头发:“看吧,没骗你,这家伙真的不对劲,很多行为模式都像兔子一样。我查了一下,最接近的症状是‘认知障碍’,因大脑神经细胞病变而引致大脑功能衰退的疾病,患者的记忆、理解、语言、学习、计算和判断能力都会受到影响。但是认知障碍是70岁的人才会得的病,而且发病前会有明显的情绪变化和记忆衰退,柾国儿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看都不会突然得认知障碍。”

郑号锡还满脑子问号没反应过来,他盯着金硕珍摸头的手,问到:“……你怎么那么熟练啊?”

“你要是经历刚刚半小时我经历的事你就懂了,反正你记住,他闭上眼就是想要你摸他,下巴搁在你身上是兔子划分势力范围的方法,”金硕珍抱怨着,“我今天醒来的时候他在我被子里睡觉,我洗漱完了他正好醒过来,就一动不动睁着大眼睛发呆,我跟他打招呼他也跟我打招呼,然后怪事就开始了。他黏我黏得要死,一开始下床的时候还双手放在地板上弯着腰走路,看我用两只脚他才站起来学我。走到我旁边开始拿脸蹭我肩膀的衣服,仿佛他哪里痒自己摸不到。我问他‘你没事吧’,他缓慢地回答我‘不知道,有点饿‘,我问他‘你为什么在我房里睡觉’,他说‘因为你房间味道好闻’。我刚开始还觉得是忙内难得撒娇——你知道的,他很可爱嘛!即使肉麻我也忍了,后来发现我走到哪他跟到哪,我只能带他去洗漱,结果他特别怕水,或者是讨厌水,我哄他刷牙洗脸都搞了半天。后来去厨房给他做饭,他什么都不喜欢,自己跑冰箱里翻出两根甘蔗开始啃——他到底是熊猫还是兔子啊——啃完了还想干吃生胡萝卜,我给拦下了。现在他还饿着呢,刚刚在沙发上硬扒着我不松手。”


郑号锡听完大哥叽里咕噜一长段废话,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那眼神有怀疑也有审视意味,显然对大哥跑火车的功力记忆犹新,然后才低下头观察“据说不对劲”的田柾国。
他们是团里最亲近的两个人,按理说如果田柾国在演戏,他会第一时间发现。然而柾国没有展现出任何尴尬的样子,下巴很自然地搁在郑号锡腿上,被金硕珍撸毛的时候还断续地舔舔嘴或者吸吸鼻子,他感冒没好,吸鼻子时会发出小小的呼噜声。


郑号锡穿了条薄薄的棉裤,柾国那张巴掌小脸贴着在他腿上,传递过来不同寻常的热度。
他顾不得再去探寻真相了:“柾国发烧了吗?为什么这么烫。”他手伸出来,撩开田柾国的刘海去摸他的额头。

“兔子温度就是高的,它们的正常体温是38度-39度。”金硕珍一本正经地回复他。

郑号锡送给他一个白眼:“如果真是认知障碍,他的行为模式是兔子,又不代表他的身体是兔子,难道兔子还能成精化为人形吗?我看柾国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啊!”


金硕珍脖子一梗想和郑号锡辩论,楼梯上却传来脚步声。
“谁发烧了?”顶着乱糟糟蓝发的金泰亨穿着他那条长到盖住脚背的深蓝丝绸睡裤,一边用手指梳头发一边走下来。

“我们在说柾国,他体温有点高。”郑号锡回过头说。
金泰亨扫视了一眼金硕珍习惯性撸毛的手,和郑号锡原本贴着田柾国额头、此刻毫无察觉地滑到对方脸颊边的手,最后注视着正以小动物趴睡姿势团在沙发上的田柾国。

“你不舒服吗?”金泰亨选择先向看上去最不对劲的田柾国搭话。

“——啊?没有啊?”田柾国缓慢地回应,金泰亨耐心地等他的下文,结果那家伙又闭上眼,安心地靠在郑号锡身上。

金硕珍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我在群里说了这个情况,你没看消息?”

“我一直屏蔽群消息的。”金泰亨认真诚实地说,金硕珍无语地摆出他惯有的表情:“唉你们这群不听话的崽子,我给你解释一遍吧。”



金泰亨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比郑号锡高,他完全没对金硕珍的猜测有怀疑,甚至补充了很多自己的猜想。

“柾国儿昨天不是病得很严重吗?会不会这才导致了他的认知障碍突然发作?其实这之前早有迹象了,他有的时候说‘我是兔子嘛,大家都知道的’,有的时候又在直播里否认‘我不是兔子,是人类’,这是不是一个先兆呢?”金泰亨侃侃而谈,配上他那张宇宙无敌帅的脸仿佛他在讲得是什么建设性想法。

郑号锡用怀疑的眼神看金泰亨,也许是因为他们中间还隔了一个金硕珍,使得他眼神不够强烈,所以金泰亨完全没有被郑号锡的怀疑动摇,继续天马行空地想象:“他休息好了应该就没事了,有认知障碍症的患者可接受心理及行为治疗,患者家人应该陪同治疗。柾国儿爸妈在釜山,没法赶过来,我们陪他一天就行。”
金泰亨说完,不甘寂寞地伸出手去挠田柾国下巴,后者摆了摆脑袋似乎有点烦躁,但最终乖巧地用鼻尖碰了碰金泰亨的手指。

“可爱。”金泰亨发出目前为止最铿锵有力的陈述句。

“兔子鼻尖碰你是想要和你玩诶!”金硕珍不知为何语气里有些羡慕。

“你早上醒来后查了多久兔子的习性啊?”郑号锡忍不住吐槽,他掏出手机开始在群里打字,将目前为止地发现总结了一遍,末了呼吁道:希望大家醒了可以早点到客厅,我们还不知道柾国到底出了什么事。



发出消息后的五分钟内,朴智旻就下楼了,他一脸还没睡醒的样子,身上的睡衣领子没翻好,往里折着,他把挡住眼睛的刘海往后一撩,三步两步走到田柾国边上。

“来啦?”最早醒来、承受过多信息的金硕珍一脸欣慰的表情——欣慰的是又有人来分担这个无法解释的状况了。

“我带了毛毯。”没睡醒的朴智旻有点起床气,他抖开手上的毛毯,兜头就往田柾国身上一盖,把他给裹了起来,顺手捏了把田柾国的脸:“好像体温真的有点高,给他喝水了吗?”

“他怕水。”金硕珍在旁边说。

“真有认知障碍?”朴智旻两只手捏着田柾国两边的脸,揉搓了一下,后者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音节。

“他会生气,”撸兔前辈金泰亨好心提醒,“我试过了。”

“柾国这样挺好,非常可爱。”朴智旻说。

“我也觉得挺好……”最早发现这个状况的金硕珍接受度已经越来越高了,但他迅速改口,“不不不不,当然不能让他不对劲下去!我们下午还要去公司开会呢!”

两个彩色头发的95亲故对视了一眼,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郑号锡皱着眉点点头:“我们19号还有新加坡的演唱会,在那之前得把这个事情解决。南俊和玧其哥还没醒吗?”

“我去叫他们吧。”金泰亨站起身,原本一直站着的朴智旻立刻坐下来占了他的位子,他伸长手臂捏了捏柾国的耳朵,结果对方猛地一激灵,甩了甩头,黑发就像是柔软的兔毛一样飞扬。


“别捏耳朵!”田柾国小声说。
“别捏他耳朵。”金泰亨重复,他已经走上楼了,又往下走了几步好让朴智旻看到自己的脸。这位好奇的撸兔市民显然在朴智旻还没下楼的五分钟里试验了很多与兔相处的方法,他苦口婆心:“捏耳朵会被咬的,虽然不疼。”

“会被咬吗?”朴智旻微笑。

“……你别。”金硕珍想阻拦朴智旻再次伸出的小手,然而对方已经精准地又捏了把田柾国隐藏在黑发下的耳朵,这次是从耳廓尖开始一路摸到耳垂,然后又顺势沿着后脑勺的线条摸到脖子,衣领里的温度依旧很高。

田柾国抬起上半身,瞪着兔眼张开兔嘴想咬,看清朴智旻的脸又辨认了一下,才缓慢地叫了一声:“JIMINSSI早。”

朴智旻:(养兔真快乐)



不出意外,闵玧其最后一个下楼,说是最后一个,其实和金南俊没相差多少时间。
等他慢吞吞走到客厅,就看见四颗脑袋围着沙发上的田柾国眼巴巴地看,不知道情况的或许还会以为是乐透开奖或者是珍稀动物全球巡回展出。

“JK啊呜啾啾啾啾!”背对着闵玧其的防弹大哥金硕珍嘟着嘴,发出一连串叽里咕噜的语气词,高举手指,捏着一片紫色的色拉叶,在田柾国眼前来回晃荡,后者的视线很给面子地追随着幼稚大哥的手,潮湿闪亮的兔眼很专注。
闵玧其怀疑金硕珍再继续逗下去的话,可能会惹得兔子急眼咬人。

一旁的金泰亨和朴智旻举着手机录小视频,郑号锡手里端着一盒刚拆封的色拉盒子,另一手拿着一小截煮熟的胡萝卜,正在排队等投喂。

金南俊站在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愁容满面地给公司打电话:“……你问经纪人哥?他今天不在。是啊,我们试了很多办法,柾国自己回答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很多时候他甚至不理睬人……谁知道他还能不能跳舞?现在沟通都是个问题……哦他乖倒是很乖的,摸摸头挠挠下巴就躺下来了……我们下午带他来公司看看?”
打完电话,金南俊手插在兜里俯视田柾国,嘴里还在自言自语:“他怎么不是鹿呢?”


“好了各位,别再逗了,再逗孩子要哭了。”闵玧其嘴上说着劝阻的话,手却迅速越过五颗脑袋,呼噜了一把田柾国的头发。
“兔子会哭?”金硕珍对兔子的习性仍旧保持着极大的探索欲望,似乎试图在田柾国这个人类身上发现兔子的奥秘。

闵玧其熟练地无视了大哥的话,问田柾国:“渴不渴?”
“渴”这个属于人类的字唤醒了田柾国身为人类的感官,他忘记了自己怕水的天性,犹豫地点头承认:“渴。”
“冷不冷?”
“有一点……”

闵玧其从口袋里掏出电子体温计,在田柾国耳朵边嘀了一声,拿起来一看数字。


“行了,他重感冒加发烧,给他倒杯水,加点退烧药,想办法哄他吃下去。光吃蔬菜营养不够,还是得做点肉啊饭啊之类的,没时间就跟经纪人哥说一声,拜托他等会儿送过来。下午公司开会别带他,让经纪人哥守着,休息一会儿。”闵玧其雷厉风行地一通命令。

金硕珍愣愣地听完,抓住了一个不重要的重点:“怎么哄?”

“哄小孩还不会吗?说点好话唱唱儿歌,不要提醒他兔子的天性,用人类专属的语言,比如说喂他喝水不要说‘喝水’,得说渴的话就喝这个。”闵玧其身上莫名开始散发伟大的父性光辉,金硕珍用很尊敬的目光看着他。

“哥,你真的厉害。”朴智旻崇拜地说。

“玧其哥说这么多话不容易,吃完早饭的孩子照顾一下柾国,剩下的赶紧解决早饭,等经纪人哥来我们就得上车了。”郑号锡开始处理现场,对一大早的骚乱做出总结性发言。

撸了一小时兔的金泰亨终于意识到他们没考虑到的问题,在一旁小声说:“柾国万一明天还没恢复原样怎么办?”

他的担忧并没有被繁忙的其他成员听到,对于金泰亨来说,那只是他片刻的自言自语,很快就忘到了脑后,他旁观了几秒金硕珍哄孩子喂药的场面后,就上楼去换今天要穿的衣服了。




兔子的视野和人类不一样,人类能看到三种颜色,但兔子的眼睛只能接收蓝色和绿色两种波长,它们的世界只有深深浅浅的蓝和绿。

并不是能让人愉快起来的颜色,但好处是不会太过热烈,给人一种沉静、冷清的印象。


田柾国咂巴了两下嘴,嘴里还残留一点微薄的苦味,金硕珍给塞了糖,但是那点糖压不下退烧药留在舌根的感觉。
他的大脑浑浑噩噩,一部分是因为发烧所带来的虚脱感,另一部分是因为他的能量终于燃烧殆尽,连胡思乱想的力气都没了。

偏偏他是一个无法停下的人,如果跑不动了,就只能思考。

他天性比较敏感,容易付出爱,也容易收到恨。当身体沉重到仿佛要被地心引力拉进深渊里了,往下坠落的时候,他还会去想,自己哪里做错才要被推下深渊。

做人很辛苦,所以在身体和心理承受的压力双重透支的时候,他难得选择了逃避。
逃避一天也好,与人类田柾国所面对的责任短暂地告别一天就行。



成员陆续离开宿舍的时候,他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隐约听到一点动静。他记得今天要去公司开会的事情,但想多了就开始头痛。

是我生病太严重所以把我留下来吗?我又一个人了吗?我拖后腿了吗?
不对,还有阿米。
可是阿米也不是全部都喜欢我的,而且喜欢的也只是一部分的我,我能依靠阿米吗?

时间过得太快了,要做的事太多了,我怎么可以这个时候生病?真没用啊……

身为兔子的田柾国胡思乱想着人类世界的烦恼,睡着了。



TBC
如果有后续的话就是他长兔子耳朵!后半部分写不下去了,本来这篇是15号后有好久没他消息很想念的时候才开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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